一想到陳綬,梁叛腦瓜仁都疼。
因為陳綬和陳碌這兄弟倆的關係,實在是……
總之很不好。
陳綬這個人文章好,名望也高,但是思想上有點孤傲不群、特立獨行。
而他現在的夫人,據說既是鼎鼎大名的美人,也是個文章極好的女子,極有個性和主見。
這兩人本來可以說是極相配的一對,本可傳為一時佳話。
可惜那女人在跟著陳綬私奔的前一天,還是陳碌的老婆……
梁叛於是陷入了一種明明知道答案,卻不能宣之於口的憋悶狀態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他摸了摸鼻子,違心地說。
陳碌瞥了他一眼,露出幾分譏諷的笑意:“不管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,我現在告訴你,欒琦的老師,就是陳綬!”
“陳綬?沒聽過!”梁叛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
開玩笑,知道領導的醜聞,可不是甚麽職場資本,搞不好要失業的。
陳碌笑了,他開始對這個屬下有了一點新的認識:這人真他娘的能裝!
不過也好,他也不願意身邊總是一群假正經的貨色。
他問:“你知不知道本官為甚麽要提到陳綬?”
梁叛搖搖頭,他是真的無法理解陳碌的想法。尋常人對這種家醜唯恐避之不及,他卻自己主動提起,要麽是真有深意,要麽是受虐狂。
陳碌道:“陳綬這個人雖然狂狷,卻又極能忍耐,他做事總是謀定而後動,可隻要一動,就有九成的把握。欒琦是他最得意的門生,自然也學到了這一點。
“欒琦在上元縣做知縣,始終無功無過,不聲不響,今日怎麽就願意頂這個黴頭,要動丁家老三了?要知道這個丁家老三再不成器,也是堂堂親王的小舅子,如今說抓就抓嗎?你們張守拙是一根筋,聽你一攛掇甚麽事都敢做,欒琦怎麽會如此?”
這一點梁叛是的確沒想到的,怪不得陳老板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,還要替自己押陣,莫非是早已知道其中有問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