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哲惋惜地搖搖頭:“你說的死胖子,現在確實是‘死胖子’了。王武在齊江下遊被發現了,投江自殺。”
“自殺?!”林寒江無比震驚,他鬆開拉住嚴哲的手,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,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的老同學今天就這麽沒了。
“他在車裏留下遺書,說自己禍害了齊江,最後以身殉葬齊江,算是洗刷自己的罪行。”
林寒江聲音近似呻吟:“怎麽會自殺?他昨晚明明答應我要去自首的。他的老母親還在,他怎麽會忍心自殺?”
嚴哲:“王武應該是覺得自己罪行深重,涉案金額巨大,一時想不開就畏罪自殺了。他在自首材料裏交代,不僅受賄了五千多萬,還在三亞有一套受賄得來的海景別墅、一輛豪車,我們已經安排人員去海南查封。誰能想到這個大孝子,竟然是個雙麵人。”
林寒江慢慢坐回椅子上,想起昨晚王武向自己磕頭的神態,他喃喃自語道:“原來那時候他已經心萌死誌,而我卻沒有想到他會自尋短見,我真該死……”林寒江自責地敲打著自己頭。
嚴哲:“林副廳長,我知道您此時心裏一定很難過,但人死不能複生……節哀吧!您和他是同學,我和他也是同事,心裏何嚐不難過。王武的自殺,對他個人來說是咎由自取,對組織來說卻是監管失責。他個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,我們齊江也要好好反思其中的教訓。”
林寒江慢慢冷靜下來,抬頭看向嚴哲:“嚴書記,他的遺書中可有提及他的母親?”
嚴哲愣了一下,努力回想:“好像沒有。怎麽了,有什麽問題嗎?”
“王武是一個大孝子,不應該在遺書裏忽略對母親的安排啊?”林寒江對王武的自殺有些疑慮。
嚴哲不以為然,他隨警察查看了現場,遺書也讀過,沒什麽可疑之處,他說:“王武的遺書是寫給組織的,沒有提及他母親也很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