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都懷疑後世人說自己總是花天酒地,強強民婦,是不是就從謝遷嘴裏傳出來的。
畢竟他要是真那麽流連男女之情,縱情享樂,怎麽可能連個一兒半女的都沒留下來?
隨後他將劍交給身側同樣憤怒的少年朱厚照。
“該怎麽做,你心裏肯定有數。”
話落,少年朱厚照的眼神更加堅定了。
他接過劍,湊近了謝遷幾分。
謝遷也不躲,就神情自若的盯著他看。
好像在說:太子殿下你奈我何?
這幅欠揍樣看的朱厚照愈發生氣。
直接一劍劈了過去。
登時,謝遷的管帽四分五裂掉在地上。
他當然不能公然要了謝遷的命,但他公然和謝遷為敵還是敢的。
一朝天子怎能縱容他造謠?
正德朱厚照冷笑,謝遷,真該治一治你了。
謝遷和文武百官都愣住了,顯然還沒從驚訝裏回過神。
少年朱厚照放下劍,唇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“從今往後我監國,我與父親的處理方式不大一樣,可能謝閣老要遭罪了一些了。”
“對了,還有謝閣老太分不清是非了,一朝儲君也是你能胡亂編排的?”
他不稀罕像大明的官員們解釋他的作風多麽素淨,他會用實際行動給這些大臣們看,敢胡亂編排太子,下次砍的就是腦袋了。
謝遷發絲淩亂,後背冒出一股冷汗。
他一向知道這個太子不像他爹那麽好管教,所以擔憂弘治帝給予朱厚照實權。
午門之上的朱佑樘倒吸冷氣。
他竟在他兒子身上瞧見了祖輩們的英姿。
本來父子二人朝夕相處,作為朱厚照的儲君備受朱佑樘的關注,朱佑樘也頗為喜愛他這個兒子。
但是自從文武百官們開始頻繁上書裏裏外外指責太子貪玩,他竟然也在潛移默化中認為朱厚照不堪大用,所以遲遲不肯放權,也很少交給他一些治國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