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?我的兒子和侄子都死了?該死的蘇烈!”
檀石槐憤怒的咆哮著。
重重一拳砸在了麵前的桌麵上。
臨時搭建的矮桌根本承受不起他的力量。
“轟”的一聲四分五裂。
散落了一地。
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,足以讓任何心智堅強之人失去理智。
檀石槐便是如此。
整整發泄了一個小時的怒火之後。
他黑著臉下達了命令:
“全軍立刻南下!我要讓蘇烈血債血償!”
七萬多鮮卑士兵立刻拔起了營寨。
遵循檀石槐的命令向南進發。
代郡城中。
臨時接管了城防的蘇烈,端坐在太守府大廳主位上。
輕鬆的笑道:
“算算時間,檀石槐應該收到消息了吧?想必他在暴怒之中,定會不顧一切的前來尋仇。”
劉伯溫輕搖羽扇笑答:
“差不多了,料想不出三天,他就應該出現在代郡城下了。”
利用柯最與和連之間的競爭。
成功誘騙和連踏入埋伏圈,順利的拿下了和連人頭。
這叫計策。
用和連的人頭刺激檀石槐,誘使檀石槐甘願冒兵家大忌前來代郡。
這叫陽謀。
劉伯溫早就算準了,檀石槐必定忍受不了親兒子被殺的痛苦。
因此獻上了這一陽謀。
就算檀石槐明知有詐,心頭的憤怒也會驅使他踏進陷阱之中。
畢竟檀石槐的兒子不多。
而和連又是其中最有可能繼承他大首領之位的。
換成是誰,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啊!
坐在劉伯溫身旁的陶弘景。
整個人都癱在座椅上,把坐沒坐像淋漓盡致的呈現在眾人眼前。
要說老陶為啥這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?
聽聽他的抱怨就知道了:
“我帶著神機營沒日沒夜的忙乎了好幾天,檀石槐要是不來,他對的起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