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芷扭著發麻的腳站起來,擰開門走出去,對麵的房門緊閉。
寧芷鬼使神差地抬手敲門,江桓來應門時,眼睛泛紅,穿著的還是剛剛那身衣服。
和她一樣,他也一夜未睡。
寧芷想也沒想,直撲進他懷裏,像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攀附在他身上,雙手急切地往他衣服裏伸,唇也跟著胡亂地落下。
江桓眼睛更紅,想把她從身上掀下來,奈何她摟著他的脖子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。
從西省回來一個多月,這是她第一次越界。
江桓還要說什麽,她的手已經從衣服裏下移,越過腰帶的束縛,直摸過去。
再抬頭,兩人目光對視。江桓的心軟成泥,一晚上的心驚膽戰在她敲門的那一刻就該結束了。
還管什麽越界呢?
天大亮時,於城他們還沒有回賓館,走廊裏漸漸有腳步聲,樓下的早餐店開始吆喝,隔著一層窗戶,什麽都聽得見。
寧芷從**坐起來,活動手腳,兩個人折騰得整晚都沒睡,身體發麻,耳朵異常敏感,眼睛也像鍍了一層光一樣,看什麽都閃。
她從包裏抽出一張紙,把楊成山兄弟倆和H的關係做了最簡單的梳理,捏著紙走到對麵房門口。
有人已經吃過早餐回來,從她旁邊路過忍不住多看她一眼,寧芷有讓人矚目的資本,但此時看她可不是因為臉,而是大清早居然有女人明目張膽地塞小廣告。
有個女人從電梯裏出來就在看她,關上門還不忘探頭出來又看一次,感慨:“這世風日下的!”
寧芷把紙都塞進去,才起身像沒事人一樣離開,在樓下買好早餐,直接坐車去往藝術館。
於城他們在接待室睡了幾個小時,陳相正也不像昨天那樣沉默,心情極好地和她擊掌,從袋子裏拿出兩個包子,往嘴裏塞一個,給於城遞一個。
“你昨天沒休息好?”於城接過寧芷遞給他的豆漿,不忘在她身上掃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