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半夜,張怡然的兩個兒子過來陪護,江桓囑咐他們盡量輪班照看,時刻保證身邊有人。
她的大兒子瞪他:“你說得輕巧,每天上班累得要死,怎麽保證時刻在?”
小兒子拉著他大哥,和江桓道歉:“你別聽他瞎說,我現在課不多,可以經常過來。”
江桓不接話,繞過他倆看張怡然:“張阿姨,照顧好自己,我父母那邊你既然什麽都不清楚,我就暫時先不與您聯係,過了這陣子我再來看您。”
大兒子撇嘴:“光嘴上說說。”
張怡然和小兒子都瞪他,他才住口,坐在椅子上挑挑揀揀地拿起一個蘋果吃了起來。
“小桓,為了寧芷,你好好考慮阿姨的話。”
江桓開車回家,從櫃子裏掏出個行李箱,基本把整個季度要穿的衣服都裝進去才收手,還不忘把安裝好的攝像頭開關按開。
再回到地下車庫時,他抬頭看角落裏的監控,物業說昨晚的視頻可能是信號幹擾,都是些斑斑點點,畫麵裏什麽都看不到。
有點過於巧合。
張怡然開來的車已經被送去修車廠,若不是地上有碎玻璃碴,沒人會注意到這裏曾發生過惡意傷害。
到了單位,陳相正在走廊拖地,沒精打采的,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。看見江桓的時候,陳相正仿佛看到了救星,立刻攀過來。
“大神,救命。”
江桓滿臉問號,用力地把胳膊抽出來,避瘟神一樣:“這是唱哪出戲?”
“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,看小芷在這通宵,就給她泡了個麵,結果老大居然罰我值日,這不是大材小用嗎?”
“你說她晚上住在這兒?”
“是啊,我早上來看她在那兒辦公,飯都沒吃。”
江桓眸色一暗,繞過他朝樓上走,陳相正抱著拖把喊:“大神,你去說一下情啊,我不想值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