鑄幣稅,源自貨幣發行後的衍生權利,並不局限與貨幣的性質。
依托信用的紙幣也好,依賴貴金屬價值的金屬貨幣也罷,想得鑄幣稅,都必須滿足兩點,唯一性及市場。
曆史上,信用貨幣誕生之前,產自墨西哥的銀元便滿足,向世界收取鑄幣稅的前提。
墨西哥銀元,未能展現出收割世界的姿態,與銀元本身唯一性無關,隻與當時的人和事有關,簡單的說就是沒有統一市場。
人的思想沒到哪一步,對於墨西哥銀礦處理,歐洲前後三大的航洋帝國,考慮都是如何掠奪,將銀礦轉變為銀元,目的是如何更高效的壓榨,方便帆船將財富帶回歐洲。
事為時局,墨西哥銀礦開采史,就是歐洲對中美洲的殖民史,銀礦歸屬國,歸屬人時刻都在變化,沒那個時間,更沒那個心思去布局。
可就算這樣,明朝中後期,清朝三百年的東方市場,依舊因無序的墨西哥銀元弄亂。
武朝承平,短時間有小亂而無大亂,擁有長期政策執行的土壤。
方程操刀,從一開始布局,將大大減緩鑄幣權鑄造的時間。
兩相結合,奪下九州鑄幣權,難,但不是沒有希望。
“諫放民私鑄疏?”
女帝食指扣動桌麵,“單這份奏疏裏的東西,就足夠武朝擺脫財政上困頓了?”
古有大賢!
隨著九州分裂時間越來越久,格局日漸趨近與春秋時期,罷戳百家獨尊儒術的格局瓦解,各類被曆史掩蓋的學說相繼重現,其中思想碰撞最劇烈的就是宋朝。
那個明明以儒家士族為核心組建的皇朝,卻走在了思古慮今的前沿,大量的學說,理論被宋朝士大夫融合進入儒家的體係中,朝堂上的爭鬥,丟掉各大士族輪番掌權的表,內裏早已化為學派之間的攻伐。
明朝心學,更是從“行知合一”為出,思想更先進,更積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