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嬰看著宿州城內的一片火海,心中充滿了悲憤,他想起了魯大師臨走時的告誡,“陳勝吳廣傲則不能久治!”這是不是說,我應該勸誡他們,倘若他們不聽,就應該離開呢?
他隨即轉頭看著陳勝,“今日你若大義,約束農民軍。我則和你還是盟友,若合不來,則以後天各一方!”
“趕緊滾吧!廢話真多!”
陳勝根本就給子嬰留任何情麵。
墨家原本是想和農家合作,利用農民軍的力量,打破秦國的統治,為墨家的理想開辟一條道路。
但是子嬰萬萬沒想到,陳勝吳廣竟然如此殘忍,不分青紅皂白,對宿州城的百姓進行了屠殺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,更這不是墨家的道義。
“我們走!”
子嬰決定和陳勝吳廣分道揚鑣,帶著他的機關獸,返回墨家機關城。
“公子,公子,你們這是何必呢?”
張耳在身後追著,不忘回頭對陳勝說,“統領,這是何必呢?大業未成,自己人內訌起來了。唉…這又是何必呢?”
“公子,那我送你一程!”
張耳躊躇一會,還是跟了上去。
“張將軍,不必多言。”
子嬰知道,這樣做會得罪農民軍,也會讓墨家的形勢更加危險,但他無法忍受這種罪惡。
他希望,墨家的同道能夠理解他的選擇,能夠支持他的行動。
“子嬰公子,這事我能理解?”
張耳攔住了子嬰的去路,兩人臨別挽言。
“我要回墨家機關城,也感謝張將軍親自接送。”
子嬰衷心感謝。
“唉,道不同,不相為謀?但是這樣的後果對於抗秦局麵是不利的。”
張耳分析說,“農民軍本就是一群流民賊寇,或犯事或走投無路著,他們對秦的怨恨不同常人。他們需要發泄心中的仇恨,這也是他們起義的動力。倘若今日約束他們,以後誰還跟著你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