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何雨這次倒也沒推辭。
剛坐下,便低聲說:“少爺,我剛才也隻是瞎說的。”
“您若覺得我說錯了,別怪我。”
胡小寶透過燈籠的光亮,仔細端倪著閆何雨。
許久。
他方才打開天窗說亮話,對其認真問:“你父親真叫閆台?”
閆何雨忙點頭:“是呀少爺,怎麽了?”
胡小寶點頭,繼續問:“我再問你,你爺爺之前是做什麽的?”
閆何雨搖頭,“不知道,父親未曾提起過。”
“我們問了,父親也不說。”
胡小寶聽了,對閆何雨的身世更好奇了。
再想起那天二狗對閆何雨的話。
一個五六歲的孩子。
便能分清楚大是大非。
這絕非是一個唱皮影的家庭所能培養出的氣質。
隻是閆何雨不說。
他自是不便多問。
“好吧,如果你知道什麽,亦或是有什麽難言之隱,你可以相信我,說給我聽。”
“另外,哪怕你們招惹的是朝廷,那也無礙。”
“我雖隻是個秀才,也不是什麽手眼通天的人,但我大是大非還是清楚的。”
“別擔心我知道了什麽,便將你給買了。”
閆何雨看似臉上透著茫然。
可眼神,卻變得恍惚不安。
看到這一變化。
胡小寶便起身笑道:“走吧,同我去見家父,今日我可將他氣得不輕,我們先去道歉。”
閆何雨自是點頭,尾隨其後。
然而。
當胡小寶帶著閆何雨來到胡大河所在的院子。
剛進門。
便看到胡大河房間燈光被吹滅。
緊接著,便是彩霞發出的嚶嚀,“哎呀,老爺,你也不等人家洗一洗。”
胡大河嘿嘿笑著:“嘿嘿,被那個小兔崽子差點給氣死,還好有你,三言兩語便讓我心情好轉,這會兒正好是興頭上,等你洗完了,你的郎君可就睡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