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湘君本來還好奇,自家少爺,為何會忽然做出這種決定來。
但是當她聽杏兒說了少爺與自己哥哥的談話後,柳湘君也站在了彩霞與杏兒一麵,沒好氣的說:“少爺,我知道您心眼好,覺得這樣的賦稅實在太重了。”
“但這規矩,可是千百年傳下來的,若不合理,豈會流傳這麽久?”
“至於我哥他吐槽賦稅太重,隻是因為他懶罷了。”
胡小寶搞不懂杏兒和柳湘君為何也勸他。
他知道,彩霞和杏兒還有柳湘君,都是從佃戶家裏走出來的。
她們更應該清楚佃戶的苦衷。
而他的舉措,卻是直接提高佃戶收入最簡單粗暴的法子。
除過這個法子外,剩下一條,那就是修改國家律法了。
可眼下以他的身份,想要做到這點,難如登天。
彩霞見胡小寶心頭依舊憤憤不平,便繼續說:“小寶,咱們家的租子你也知道,比城裏其他人家,已經低了兩錢了。”
“表麵看,兩錢銀子,倒也不算什麽。”
“可你也知道咱們家有多少田地,粗算一下,這一年可就是數十萬兩的損失。”
“我知道咱們最近做生意賺了不少錢,可生意有賺有賠,說到底,總沒有田地實在。”
胡小寶沒有再多說什麽。
這個家。
他還隻是少爺,不是老爺。
雖說若堅持堅持,他能將稅收降到兩錢。
但無疑,此舉操作不當,定會影響到他們父子感情。
稍作歎息,胡小寶一言不發,起身重新朝自己屋裏走去。
一夜無話。
次日天明。
胡小寶心裏還裝著昨日的事情。
正在院子裏打拳時。
吳媽媽倒是慌忙趕來,順著四周看了眼,不見柳湘君的身影,方才湊到胡小寶跟前:“少爺,您還是去瞅瞅後麵吧,這一家子,實在是太能鬧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