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這成親?”這幕天席地的,還有呂蒙與韓當在,大喬瞪著圓圓杏眼,小臉兒上一陣紅一陣白。
孫策趔開身子,打量著大喬,壞笑道:“瑩兒想什麽呢?我說在這裏成親,可不是說要在這……”
韓當已十分識趣地將呂蒙拉走,兩個八尺男兒沿著河岸漫無目的地遛彎,不知該去往何處。可大喬仍是羞惱難當,抬手欲捶孫策心口:“你再渾說,我可走了!”
孫策笑意更濃,一把抓住她的皓腕,打趣道:“嶽父大人都不準你回去,你還能去那呢?何況不出五年,這大江南岸便會盡歸我孫伯符所有,亦包括你的老家宛城,到時候你怕是想跑也跑不掉。”
大喬看不得孫策這般得意,重重踩在他腳上,杏眼一嗔道:“好啊,你居然敢私拆我的信!”說完,一頓粉拳劈裏啪啦如雨點般砸向孫策。孫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趕忙邊躲邊找補道:“我也是擔心嶽父大人說什麽不利的話……瑩兒,別打我,我這傷可是為救你負的啊……”
春意正濃,一樹樹梨花嵌滿枝頭,東風吹過,墜落如雪。環佩青衣,盈盈素靨,臨風無限清幽,小喬看罷梨花墜落,轉身回房,一絲寂寥之感才下眉頭,卻已漫上心頭。
在宛陵養傷十日,身上的傷已見大好,隻是偶爾還犯頭痛。周瑜這一去,平定山匪易如反掌,好消息傳來,府中上下歡欣鼓舞,小喬為他開心,卻始終未能盼來他的隻言片語。
明明剛剛一起出生入死,現下卻像事不關己般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小喬不免嗔怨,隻恨他看似朗月清風般通透,心思卻團霧堆煙,令人連琢磨都無從下手。
雖然與他慪氣,卻不欲耽擱正事,小喬回房行至木案前,提筆欲寫信給周瑜,可她頓筆半晌,卻不知該如何稱呼,索性跳過了開頭,直書欲言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