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聽聽,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?”
“多高的意境。”
說著,梅花居然自豪起來,又倒了一杯,還是一飲而盡。
在席之榮與夫人麵前,梅花旁若無人。
他知道,這一切也是他應得的。
想要拘謹些,像別的下人那個低眉順眼,當一個普通的人。
他能做到。
可是,席之榮卻從不許他那樣做。
席之榮與他相識到沙場,知道他是一代俠客,所以不想束了他的性子。
因為幾次梅花說話太過小聲,席之榮還生過氣。
所以,現在的梅花也就無拘無束。
“行啦,你不要顯擺了,那兩句短詩固然是極好的,但與你有什麽關係?不過就是你覺得句中有酒,你就認為是極好的。”
席之榮站了起來。
他還有事。
“巧巧既然想再住一段時間,那就隨她吧,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,不是還有長河家的靈兒嘛!她們兩個已經長大成人,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對於我的女兒,我是相信她的。”
說完,席之榮就去處理他的事了。
接下來,夫人摒退了身旁的丫頭。
於是,隻剩下了梅花與夫人。
梅花有些不太自然了。
“夫人,要是沒別的事,我回去啊!”
梅花想走。
他從未與女人打過交道,更別提與女人單獨相處了。
緊張。
可是又不想表現出來。
從容。
他又做不到。
“你也有急事嗎?”夫人問。
她在笑。
年過四十的她,依舊風韻猶存,有著少女般的肌膚,還有她的那雙眼睛,更是有神。
以至於梅花都不敢抬頭,害怕與她那雙水樣的雙眸對視。
“我,夫人,我……我沒事。”梅花開始結結巴巴。
夫人起身,依舊麵含笑意。
她知道,那壺中已經沒有酒了。
於是,她就提起麵前案幾的酒壺,款款來到了梅花麵前,親自為他斟滿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