鴨淥城勝利的消息,很快就傳到了陳宇的耳裏。
對於這個消息,陳宇並未感到意外。
靺鞨自古被高句麗欺淩,這次難得有機會報仇,軍隊的士氣遠比一向高高在上的高句麗士兵高昂,加上又有充足的炮銃,拿下鴨淥城隻是時間的問題。
相較於陳宇,武承嗣此時已經氣炸。
武承嗣自以為東邊海岸戒備森嚴,能第一時間得知有無燕國士兵從海岸登錄,卻不曾想陳宇的人竟然悄無聲息越過了海岸防線,給予了靺鞨人及時的支援。
“可惡的李忠,要不是你,即便靺鞨人能破城,也終將被我軍擊敗,所有的炮銃炮彈將成為我們的戰利品!”武承嗣一拳打在桌子上,桌子是實木的,沒能打爛,發出一聲悶響,鮮血從他的拳頭上滲出血來。
一旁的侍女倒吸了一口涼氣,暗道:不痛嗎?
武承嗣目視屋子裏的侍女,冷聲道:“出去!”
侍女離開後,武承嗣嗷嗚一聲,連忙給出血的手背進行包紮。
疼,太疼了,早知道不捶了~
閭山。
崔修業說道:“大人,鴨淥城被靺鞨攻破,不過靺鞨人並未選擇出軍,而是鎮守鴨淥城,李忠那邊被當地的百姓纏住了,遲遲無法行軍。”
李勣說道:“武承嗣太過於自大,心胸狹隘,自以為李忠的心思也狹隘,無論是南國前身諸國,還是印度半島諸國,李忠在炮銃和炮彈的出手闊綽,隻要稍作留意,就不至於派那點兵在鴨淥城。”
說到這裏,李勣頓了頓,轉而說道:“不過從靺鞨人不再進攻,與李忠被當地百姓所纏,都能知道李忠過於婦人之仁。”
崔修業讚同道:“大人說的極是,攻城略地豈有仁善一說,秦滅六國得以大統,無一不是狂屠敵軍,雖說李忠這樣對我軍有利,可若是他退了軍,我們就失去了攻打他們的機會,等到他們在縮守牢固的邊境,再想進攻就不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