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看到王龍貞的表情,就知道他在想什麽,又說出了一番說辭。
“如今缺鹽的事情,到處傳的沸沸揚揚,大乾天下的鹽價必然水漲船高!”
“這張字據,有沈家做擔保,到時若是拿不到鹽,沈家便會按照字據上的條款,進行賠償。”
“所以王兄拿著這張字據,就等於拿著一座金山。盡可放心。”
王龍貞歎了口氣,憂心忡忡地道:“秦兄和沈兄的信譽,我放心倒是放心,問題是,在下等不了一月之期啊。”
原來,這些鹽商來自天南海北,近的離撼陽城隻有數日路程,遠的卻在西北邊陲,來往需兩月有餘。
他們在當地也有鹽場,得了沈府的鹽,還要回去和自己的鹽調和,然後再進行售賣的。
這些都需要時間,而王龍貞,便是離撼陽城最遠的一個。
若是等上一個月,便錯過售賣的最好時機了,而且接下來夏季過去,便是梅雨天氣。
大量的鹽在梅雨天氣囤積,自然容易受潮。
到時縱然有無數好鹽,泡在水裏直接變成了鹽水,豈不是白搭了。
秦臻早已經知道王龍貞會有這層顧慮,大笑道:“王兄啊王兄,在下說過,隻要能賺錢,可買賣的不僅僅是鹽啊。”
看到王龍貞還是一臉懵逼,秦臻提醒道:“這張字據,也是可以買賣的。”
王龍貞還是不懂,秦臻不得不向他具體解釋一番。
聽了秦臻一番話後,王龍貞恍然大悟,啊地一聲叫了出來:“在下明白了,我的天,秦兄是如何想到如此巧妙的方法的。”
原來,秦臻告訴王龍貞,沈府這批鹽,乃是上上的精品,得到多少,就可以賣出多少,絕對是供不應求的穩賺。
王龍貞歸家路途遙遠,等不了一個月,總有些路程近的鹽商,願意等一個月。
畢竟他們等上一個月,也不過是和王龍貞回家的時間打平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