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天前,自從巡視了軍營之後,張鈺又馬不停蹄的在鄴城,以及周邊的村落走動了一下,從基層了解了東漢末年百姓的生活。
這不了解不知道,一逛之下方才知曉百姓們的生活,是真的非常苦困。
鄴城府衙之中,張鈺看向新招募的一些讀書人,這些人都是寒門之中,家中人口稍微有多餘者,分開投資的寒門書生。
他們大多數都是家中的庶子,又或者是會讀寫但讀書不精的家夥,也有的是某些家生子等等,成分比較複雜。
至於世家大族的讀書人,一個都沒有,甚至連鄉村豪強也隻有勉強過半的人,看在生活在大魏統治下,才出了一些人進入大魏小朝廷當官。
不過張鈺不在意,隻要這些人認真辦事即可,哪怕稍微貪墨一點,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也可以無視。
張鈺環視一圈,開口問道:“諸位,本官查閱了州郡之中的經濟、商貿、稅收情況,發現事情十分嚴重,不知諸位可有解決之法?”
郭奉摸不著頭腦,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:“相國大人,下官等人連情況都不清楚,可否說明一二?”
張鈺看著郭奉,這家夥算是投效之中,出身稍高的了。
因為他是自主投奔過來的,從潁川郭家,也就是鬼謀郭嘉的族人,同郭嘉一般是郭家庶出支脈的族人。
張鈺點點頭,拿出案幾上的竹簡攤開,指著說道:“朝廷對底層百姓的抽稅,實際上並不嚴重,但地方官員乃至封疆大吏,私下裏加征的苛捐雜稅,卻是多的可怕,幾近毫無人情,可謂畜生也!”
“除去大漢朝廷規定的,田稅賦稅丁口稅商稅外,居然還有婚配要納稅,死人也要納稅,生孩子更是要納稅這樣荒唐的事情,簡直是駭人聽聞。”
“更別說還有高昂的可恥無賴的伐黃巾稅!這是要幹什麽?這是要百姓活不下去的節奏!難怪會鬧黃巾之亂,這樣子不鬧黃巾,老百姓們還有別的門路能活得下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