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竺怎麽會受傷呢?
他是去賣香皂,又不是去打仗?
而且聽回話的人話裏的意思,他好像還傷得不輕?
張鈺直接出了房門:“人現在哪裏?快去叫郎中過來。”
糜竺被安置在偏房一個房間。
送他回來的是他的兩個貼身手下。
兩個手下渾身上下都狼狽不堪,衣服髒兮兮的,頭發也亂蓬蓬的,而且都帶了傷。
兩個人的臉色也都很憔悴,瘦嶙嶙的,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。
而**的糜竺,更是麵無血色,氣息奄奄。
傷口在他腹部的位置,之前隻被簡單包紮,二是好久沒有換過,上麵還結著血痂。
張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他直接側頭望向那兩個手下。
“怎麽回事這是?”
手下說話的聲音嘶啞,嘴唇蠕動的時候,裂口裏麵就有鮮血流出來。
“我們在徐州彭城做生意,很受當地有錢人的歡迎,帶去的貨隻賣了七天,就一幹二淨了。”
“我們大人非常高興,就準備提前回來提貨。”
“但是他說我們現在身上帶著錢財,需要謹慎,所以回來的時候是繞行的,而且晚上從不趕路,專挑人多的地方走。”
“誰曾想,還是被一夥流寇給惦記上了,他們好像已經盯我們很久了,搶了我們的錢不算,還傷了大人……”
“他們說大人是為虎作倀,人人得而誅之,若不是途中遇上一個好心郎中,大人估計都活不到現在……”
原來是遭了流寇的黑手。
張鈺麵色陰沉,良久無言。
看起來自己一味的發展經濟也是不行的。
之前以為,那些流寇大多都是因為食不果腹,被逼上梁山的老百姓,不會做什麽大惡之事。
他們偶爾搶劫糧財,但是大多不會傷人。
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。
卻想不到,是自己,大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