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楊珞別了冥火,一麵走,一麵忖道:“橫豎已知道何處才是目的地,與其跟在劉整和駱青峰後麵,不如趕在他們頭裏,反而不容易被發現。”當下不再顧慮駱青峰和劉整,徑直去往西南邊陲。
楊珞一路穿州過省,越往南走,風物便越是熟悉,想起昔年與珈兒,豆子,小炮共處的時光,心中又是酸楚,又是惆悵,不知不覺地進了一家酒樓,剛要了五斤女兒紅坐下,門口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女子,都是二十左右年紀,身著勁裝,腰懸長劍,後麵一個低著頭,右手抓著前麵那女子的劍鞘,竟好像孩子害怕迷路一般。楊珞隻瞧了一眼,收回目光,正要喝酒,卻聽得前麵那女子道:“師妹,咱們就坐在這裏,小心,你前麵有張凳子。”
楊珞聞言忖道:“原來她這個師妹是盲的,怪不得……”抬頭又望了二女一眼,卻見那盲女柳眉大眼,紅唇如焰,竟宛然是當年與自己相處過多時的雁靜如。
楊珞見狀心中震動,起身上前,道:“二位姑娘有禮。”
在前的女子望了楊珞一眼,警惕地道:“這位公子,咱們好像並不相識,你有何貴幹?”
楊珞道:“在下略通醫術,見你這位師妹的眼睛盲了,所以想替她看看。”
那女子聞言將楊珞上下打量,道:“我師妹的眼睛已看過東西南北的名醫,他們都治不好,你能行麽?”
楊珞道:“在下是家傳的醫術,或許能幫得上忙,你便讓我瞧瞧吧。”
那女子聞言躊躇了一會兒,道:“你若真有本事,便先說說我師妹的病因吧。”
楊珞道:“你總要讓我先搭搭她的脈象。”
那師姐還沒答話,雁靜如已道:“好,你來吧。”
楊珞伸出兩指在她腕間一探,裝作沉吟了一陣,道:“如果我所料不差,這位姑娘的眼睛應該是被強光刺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