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重要。”,李林甫緩緩開口,眼觀鼻鼻觀心:“重要的是我們都在為陛下辦事,都在為維係朝堂的穩定而努力。”
“陛下雖嶄露鋒芒,但終歸太年輕,根基薄弱,難以全掌朝政,還需要我們這些老家夥替他把關。”
“眼下秦相執掌六部權傾朝野,曹大將軍統轄京畿十二營八萬禁軍野心勃勃,四大藩王更是蠢蠢欲動。”
“這些可都是隱患,一環扣一環,一個環節出了問題,整個武朝都要為之動**。”
聽完李林甫的一番分析,王道忠卻是嗤笑一聲:“莫要說的這麽好聽,歸根到底便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中樞拿權。”
“老夫實在不明白各位大相公,明明身懷治國良策,卻要將精力放在黨爭傾軋上。”
王道忠幽幽的將後背靠在椅子上悠然道:“我們鴻臚寺不會上你們內閣的船,當然你們也放心,不會加入任何黨羽,我們隻效忠陛下為武朝牟利。”
“如此一來也不算得中立了,兩位上官就莫要擾老夫的耳根子清淨了。”
聽著王道忠下了逐客令,蔡京和李林甫幽幽起身拱手道:“告退。”
“且慢!”,就在兩人轉身要走之際,王道忠抬聲說道:“這僅代表了鴻臚寺,至於其餘八寺如何選擇,皆與鴻臚寺無關。”
王道忠話音剛落,蔡京和李林甫便邁步朝著外麵走遠。
隨著兩人的離開,大殿中如同死寂一般的壓力才緩緩消去。
左右少卿抬起頭來,狠狠的抹去臉上的豆大冷汗朝著麵色不太好的王道忠詢問道。
“莫不成我們當真要被要挾入朝堂黨爭了不成?”
“我看內閣的那幾位好似不肯放過我等。”
聽聞兩人的話語,王道忠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:“瞎說,什麽黨爭?都是為陛下出力,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。”
聽出了王道忠話語中警告的意味,兩個少卿心頭不由得一凜,連忙拱手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