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者的心髒有一部分是褐色積淤,那說明老者死於心髒突然破裂,而心髒破裂絕非中毒導致。”
“那是為何?”江縣吏詢問。
“這個需要進一步的調查。”仵作苦笑搖頭。
這一點他也不知道,正常來說心髒破損都是由外界重擊導致。
或者是刀劍利器所傷。
可死者體外並無傷口,所以已經排除了外界因素。
但為何他卻不得而知了。
薑停這時候走上前拱手:“我知道為何破損。”
“哦?既然你知道,那就說吧。”
薑停看了看劉喜,語氣淡然:“很簡單,如今炎炎夏日,一個老者還需要在農田上耕種,這明顯是操勞過度,我想死者昨日應該說過不舒服吧?”
所有人順著薑停的目光看向劉喜。
“你胡說!”劉喜大聲說道。
“你隻需要回答我,你爹昨日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舒服?”
劉喜臉色一頓,很快就想起了什麽,隻是他眼神飄忽,想要隱瞞過去。
在場的這些衙役和縣吏,哪一個不是人精?
怎麽會看不出來劉喜的想法。
江縣吏立刻明白過來。
很顯然,死者昨日就是有說過不舒服,隻不過做兒子的沒有當作一回事。
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悲劇發生。
“大人,我爹昨日沒有和我說過他有不舒服。”劉喜咬著牙說。
“你可知道公堂之上誑語該當何罪?!”江縣吏怒目而視。
劉喜全身一顫,立刻磕頭認錯。
這些村民根本就沒有膽子與衙門高高在上的大人對視,在這些縣吏麵前隻會表現出膽怯。
被江縣吏隨便一嚇,就倒豆子一般將想隱瞞的事情都說出來了。
眾人聽著才明悟過來。
原來真是如此,老者熱邪而死,但作為兒子劉喜對老者卻並未重視,隻以為是普通的中暑。
甚至還讓老者將農活做完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