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縣吏壓低聲音,但語氣有些生氣了:“你可想好了,到時候縣令大人那邊責罰你,你可要受著,說不定你這頭頭的位置,就要讓出來了!”
“你!”
“難道我說得不對?”
“好!”
張大昌後槽牙都要咬碎了,轉身看著滿臉平靜的薑停。
此時薑停已經沒有了剛才那一副硬氣的樣子,而是表情泰然。
剛才的生氣隻不過都是裝出來的。
目的就是讓張大昌如此,很憤怒,又幹不掉他的樣子。
當然了,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掉張大昌這個麻煩的。
總不能一直讓個想害自己的人惦記著自己吧?
張大昌動作僵硬,對薑停一拱手,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話來。
“好,我張大昌汙蔑你是不對,我向你道歉!”
“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?看你這樣子就是不服氣。”
“不過算了,我大人有大量,下次注意了,可不要隨便侮辱人,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行吧,我就…不接受你的道歉,你滾吧。”
薑停話音一轉,露出笑容。
一點都看不出剛才有與張大昌有爭執過。
見他這副模樣,還有那些小人得誌的話語,張大昌隻覺得喉間有一口氣一直堵著,最終眼前一黑,身體晃了晃。
他站定身形,惡狠狠地瞪了薑停一眼,這才灰溜溜離開。
薑停微笑地轉身望著這些幫自己的人。
尤其是工書吏房的各位工匠們。
一開始對工書吏房他並沒有太多好感。
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,他想著,看來進工書吏房似乎也並非什麽壞事。
深深鞠了一躬,他拱手說道:“薑某感謝各位。”
江縣吏擺擺手:“行了,你們自便,我還有其他事情。”
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。
其他工書吏房的跑過來,圍著薑停。
“那些衙役就是看我們並非縣吏,就對我們呼來喝去的,真不當我們自己人,不過沒關係,我們自己當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