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奴才,本宮怎麽沒聽見長孫天祿和你說什麽石頭木塊,大盛子民的事情?”
客棧內,宣陽看著溫陳好奇道。
溫陳哼笑一聲,“他哪有那番覺悟?我編的。”
昨夜薛鼎派人將藏有金餅的書箱送到刺史府時,他就知道袁青山馬上就會下手栽贓,但如果不讓長孫天祿長長記性,這老家夥是不會下定決心站到自己這邊的。
所以溫陳在算到袁青山會帶人搜查刺史府的時候,並沒有告誡幾人要小心,所以便演了這麽一出戲,特意把刺史府的馬車停在街道顯眼位置,讓袁青山的狗腿子能盡快找到自己,然後吩咐韓日山掉包金餅,等到青州牧袁青山前來興師問罪的時候,特意在百姓麵前來個反轉。
這樣不止能洗清自己和長孫天祿官官勾結的嫌疑,還能將長孫天祿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提升那麽一大截,甚至可以借此疑案,疏遠袁青山和百姓之間的聯係!
可謂一舉三得!
尚京皇城,乾安宮。
“陛下,夜深了,該歇息了。”
老太監裴芝小步從門外走入,對著書案前的敬仁帝輕聲提醒道。
自從宰相管孝達探親回京後,朝中要務仿佛也變得多了起來,近半月來,聖上基本都是後半夜才能批完奏折睡覺,不等天亮,又要上朝,敬仁帝年輕的臉龐也多了幾分憔悴。
小皇帝揉了揉眼角,看向裴芝,“溫陳走了幾天?”
“回稟陛下,算上今日,整好二十天。”裴芝恭敬答道。
“青州那邊有消息嗎?”
“青州暫無動靜,不過前兩日烏城金甲屬軍的屠三千傳回信件,他們鏟除魏成餘黨時碰巧見過溫陳,詞句間對其評價頗高……”
“評價頗高……”敬仁帝搖頭一笑,“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主,主意都打到朕的金甲龍騎身上了!”
裴芝臉色一肅,小心問道,“要不老奴親自去一趟青州,別讓那小子帶著陛下的人亂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