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智深見了,自有些不耐煩。
“嗨呀,灑家最見不得女人哭,你有什麽事兒隻管說出來,若是受了委屈,灑家替你出頭。”
“真,真的?”
那女子擦著眼淚,抬起臉來,眼神中帶了幾分期待,片刻卻又低下頭去,“唉,算了。大師父看樣子不是本地人,幫不了我,還是不要惹事上身了。”
魯智深聽了,又不樂意:“你這女子真個好囉嗦,沒事兒哪有青天白日躲在屋裏哭的?灑家今日興致好,你若真有冤屈,尚可說來聽聽,灑家給你解決解決!”
那女子聽了,抽噎著道:“隻怕對方勢大,大師父你……”
魯智深又擺擺手:“灑家行走江湖,講究一個義字,隻要站理,才不管對方財大勢大還是旁的什麽緣故,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也得講理!否則,在灑家這裏頭一個過不去!”
聽了這話,那女子便盈盈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。
“大師父既然這樣說,還請大發慈悲,救小女子一命!”
魯智深聽了,又見這女子不過十五六歲模樣,卻哭得萬分含冤,便猜她定是受了什麽不公的事兒,因問她:“你莫要哭了,有話隻管說來!”
那女子這才緩緩起身,一麵抹淚兒,一麵又道:
“小女子名叫陳香雪,正是這家香雪酒樓的老板陳鋼的女兒……”
“哎,你且打住,灑家進門瞧了,這酒樓新開張,那招牌上不是寫著貴富酒樓麽?”
陳香雪聽了,又是抹淚兒:
“大師父有所不知,這家店原是爹爹十五年前開的店,那年小女子剛出生,取了陳香雪這個名字,爹爹便也把酒樓起名作香雪酒樓。這酒樓的生意原本是很好的,可自從今年年初開始,也不知怎麽了,竟是客人越來越少,大半年過去仍舊不見起色,前不久,幾乎到了要關門的地步……
爹爹也覺奇怪,那日正遇上一個算命的先生,算命先生說,是這店裏許久不曾裝潢,應該重新修繕一番,便可帶來喜氣,再次迎接顧客,爹爹信了,便打算依著算命先生的意思,重新裝潢一番,可奈何大半年沒有生意,一時又拿不出許多銀兩來裝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