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，是一個臉生的小差役，立在一旁。
“將軍，隊伍應集合好了，府尹大人讓我來叫您出發。”
秦陸點了點頭，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小差役，問他：“你是於大人身邊的人？”
小差役撓了撓頭，有些不好意思，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難以啟齒。
支吾半天，方低著頭扭捏，道：“小的，小的是這華陰縣縣衙的差役，沒福氣讓府尹大人做俺主子，府尹大人的隊伍都整理好準備出發了，不想破壞隊形，所以讓小的來跑腿。”
秦陸一麵往外走，一麵笑說：“你倒知道誰是好主？”
那小差役又緊走兩步：“小的家窮，原本跟著朱大人，啊不，跟那朱剛德做事，也是迫不得已某個生路，將軍您也知道的，之前在這華陰縣，若不抱上他的大腿，按這樣人就隻有喝西北風的份兒了。”
秦陸冷哼一聲：“那你跟了他，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了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這個真沒有！”
那小差役連忙擺手否認，又無奈道，“大人您看我這樣子，大腿還沒您胳膊粗，我要是聰明會跟著朱剛德喝點兒湯，也不至於這樣。唉，說實在的，我看不慣他作惡，卻也不敢反抗，不過偶爾給他跑跑腿，混口飯吃罷了……”
見秦陸隻往外走，並無回應，前頭就是縣衙大門了，那小差役又跑上前，跪了下去。
秦陸一愣，問他：“你這是幹什麽？”
小差役一個頭磕在地上，隻道：“將軍大人，小的佩服大人英武正義，想，想跟著您一塊兒去剿匪！您就帶著小的一起去吧，若能抓個山賊，好歹也能抵些罪過。小，小的是一心想改邪歸正，真的！”
秦陸複又仔細瞧他，這人確實有些瘦弱，一身差役服飾套在身上，也寬大了許多。
確實，這人不比縣衙裏其他人，那些給朱剛德做事跟班兒的，個個打點的油頭粉麵，全無一點差役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