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禁儒等人的車子乘著夜色也不知道走出多遠,終於在一片樹林的邊緣停了下來。
魏晴兒來到了車子的旁邊。
“此處已經距離成都城很遠,奴婢請王爺和公主殿下下車稍事休息,順便商討我等去往何地?”
簾子被掀開,露出司馬禁儒一張看似很痛苦的臉。
“此為何處?”
魏晴兒向四周打量了一番,想了想說道,“奴婢以前也曾來過此處,依稀記得此處是我皇家的一處狩獵場,隻是後來曹魏大兵來犯,此處便廢棄了。不過奴婢卻知道,這裏距離司馬炎的大營當不會太遠。”
司馬禁儒大驚。
“你這奴才,怎帶本王來到了此地,若是被司馬炎那廝的人發現本王,你我豈不失了性命?”
端兒也從司馬禁儒的身後探出頭來,隻是看了一眼便縮了回去。
“司馬炎必定與王爺是親生骨肉,縱有加害王爺之心,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,何況王爺乃是窮途來投,他理應以禮相待才是。”端兒說道。
“愛妃豈知司馬炎之心?”司馬禁儒搖頭道,“這廝恐我與其爭奪父王晉王爵位,在京之時便時時欲要加害,何況此來,又與我兵戎相見,若被其所擒,恐再無生還之理。”
“依王爺之意,你我當往何處?”端兒似乎也沒了主張。
“為今之計,隻有暫且回京,父王雖然心向司馬炎,但我素知其人心軟,若是你我夫妻苦苦哀告,當不會為難我等。何況在京中,本王尚有諸多好友,危急時也可出手相助。”司馬禁儒說道。
“隻是我等現在身無分文,而且洛陽距此千裏之遙,要我等如何回得去?”魏晴兒思索了一下,說道。
司馬禁儒瞬間沒了底氣。
“妾身乃一女流,不便拋頭露麵,而王爺又有箭傷急需醫治,此等情況,我等若想回京,隻恐未走多遠,已暴斃於途中了。”端兒適時地加上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