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國子監,經曆過一天的時間沉澱,陳堪的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。
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的表現,可以說是糟糕透了。
若非許遠在關鍵時候趕到,恐怕自己就要一直陷入那些流於表麵的東西無法自拔。
許多簡單的線索自己都沒有思考到,或許這正是白蓮教的目的。
他們就是要通過手段擾亂自己的思緒,讓自己疲於思考,擊潰自己的內心防線。
幸好脫離錦衣衛時,他多留了個心眼,將許遠給挖了過來。
不然今日自己可就要抓瞎了。
陳堪帶著一群人慢慢的朝方府走去,一邊走,一邊捋著案件的各種細節。
今天他和許遠以及石穩的密謀很簡單。
石穩帶人去土地廟附近守株待兔,許遠派人去查這幾日出城的人裏麵有沒有可疑的對象。
至於他自己,則是內心暗暗發狠,準備憋一下壞水。
白蓮教這種邪教,還是盡早根除比較好。
但是光靠五城兵馬司的能力,想要將白蓮教徹底根除,那絕對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。
好在陳堪並非孤軍奮戰,他還有盟友,還有靠山。
走到秦淮河邊上,陳堪看著河上飄**的畫舫,忽然想起死去那六個女子的臉。
她們的臉很細嫩,沒有一絲粗糙的感覺,長得也很白淨,尋常人家的女子,絕對不會是那種樣子。
陳堪心裏忽然有了方向。
那樣的女子,如果不是出自大戶人家,那麽,有沒有可能,她們是秦淮河上的女子呢?
“去告訴許遠,讓他派人查一查秦淮河岸的青樓。”
叫過一個親衛吩咐一聲,陳堪便繼續向方府而去。
路過一家名叫富樂院的青樓時,陳堪下意識的抬頭看去,隻見樓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探出頭來,與陳堪的目光對視一眼之後,又像受驚的小鹿一般,瞬間縮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