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的官員齊聚一堂,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,朱月瀾和朱瞻基的臉瞬間就黑了。
“幹什麽,不用幹活嗎?”
別看朱瞻基人小,挺著胸膛的樣子還是很有氣勢的。
朱月瀾柔聲道:“無妨,你們都去忙你們的事情,本宮今日就是過來隨便看看。”
工部的官員們怎麽能不慌,那是公主和皇長孫啊,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來工地上,多危險啊,萬一出點什麽事,他們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啊。
整個大明,敢帶著一位公主,一位皇孫滿世界亂竄的,估計也就陳堪一個人了。
但,陳堪那是朱棣的女婿,他們不是啊。
所以,三人在前麵走一步,一群工部的官員和工匠就在後麵跟一步。
這下別說朱瞻基和朱月瀾,就連陳堪的臉也黑了下來。
這陣仗,搞得好像皇孫與公主不是人,是一碰就碎的麵粉似的。
陳堪現在有理由懷疑,曆史上之所以有那麽多昏君,那麽多不解民生疾苦的皇室中人,就是被這些人這麽慣出來的。
大家都是人,至於嗎?
“方胥,攔住他們!”
陳堪一聲令下,工匠與官員們便被方胥帶人攔在了原處。
陳堪滿意了,朱月瀾和朱瞻基的臉上也舒坦了。
“二位殿下,我們走吧。”
在陳堪的帶領下,兩個小朋友就像好奇寶寶似的在已經基本上竣工的公主府宅子裏遊**起來。
這座宅子原來是屬於李善長的,本就是這天地間一等一的豪宅,處處透露著金碧輝煌。
朱棣又心疼女兒,哪怕國庫已經窮得可以跑老鼠,各種名貴的石料木料還是一股腦的往宅子裏砸。
隨便逛了一個園子之後,陳堪的眼神就變成了孔方兄的模樣。
雲南來的蘭花和酸枝,蜀中來的白芙蓉,揚州的牡丹,陳堪還在其中發現一顆在後世都快滅絕了的冷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