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晟的話有兩層意思,一是佛子背後還藏著更深的人,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。
二是有人與佛子合作,真正想對付他們所有人的並非是佛子,而是與佛子合作那人。
那沐晟又是怎麽知道的?
陳堪甩了甩腦袋,他百思不得其解!
難道是剛才審問時他忽略了什麽重要信息?
石穩湊上來,一巴掌拍醒了陷入沉思的陳堪。
陳堪收回視線,說道:“本官懷疑咱們的隊伍裏,還有白蓮教的人,你和老許盯著一點,能揪出來就盡量揪出來。”
石穩的臉色正經起來,拱手應道:“大人放心,屬下一定將賊人盡數揪出。”
“行,回吧。”
陳堪翻身上馬,稍加思索了一下,帶著親衛們朝著普定侯府而去。
石穩稍微猶豫了一下,也跟上了陳堪的腳步。
他打馬上前,與陳堪並排而走,臉上滿是好奇之色。
“大人,您和老許怎麽知道柳二七是白蓮教的人?”
石穩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,問出了他的疑惑。
看著他一雙愚蠢的眼睛裏滿是求知的欲望,陳堪隨口問道:“本官第一次遭遇刺殺時,是在哪裏?”
石穩道:“北城啊,您從國子監回來的路上。”
陳堪:“不錯,你想想,刺客憑什麽在錦衣衛與五城兵馬司的監控之下潛入京師,並且在刺殺未遂之後還能揚長而去?”
石穩:“有人在幫刺客掩飾行蹤?”
陳堪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難道說,白蓮教在京師的力量,比廢晉王朱濟熺還大?”
石穩恍然大悟:“對啊,連晉王都隻敢在城外對您出手!所以,大人您在那個時候,就已經懷疑咱們之間出了內鬼?”
陳堪搖搖頭,臉上有些感慨:“自然不是,真正讓本官起疑的地方,是今日午時,本官意識到府衙在有意切斷咱們的信息渠道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