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我聽說,我那一萬人的武器糧秣被你截胡了?”
“一萬人的裝備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全部拿走,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一點吧?”
“侯爺應該清楚,我從小過慣了苦日子,養成了一副混不吝的性子,誰敢動我的東西,我一定和他不死不休。”
麵對張信的詰難,被逼到了牆角的陳堪是有苦難言,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囂張下去。
“巧了,本侯也是這般想的。”
張信的眼神愈發冷冽。
他看著騎在馬上的陳堪,雖是仰望,氣勢上卻絲毫不弱陳堪半分。
陳堪道:“這麽說,那些武器和裝備,侯爺是不打算還給下官了?”
“嗬!”
張信冷笑一聲,說道:“陳大人還是先向陛下解釋清楚,為何領兵衝撞皇城的事情,再來與本侯談那些武器糧秣吧。”
隨後臉色陰沉下來,冷聲道:“還有,陳大人不會以為,本侯拿了這一萬人的武器與糧秣,你我之間的事情就了結了吧?”
現在的陳堪與張信,就好像針尖對上了麥芒,誰都有不退的理由。
但兩人都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苦澀的意味。
陳堪冷冷的應道:“陛下那邊,就不勞侯爺費心了,你我之間的事情要如何了結,侯爺劃下道來便是。”
眼看事情就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,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有聖諭!”
往日裏太監那最令人生厭的奸細嗓音,對此時在場的所有人來說,卻是宛如天籟。
陳堪和張信都同時鬆了一口氣。
兩人現在屬於是騎虎難下,朱棣的台階來得正是時候。
陳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,打心底覺得聆聽聖諭是一件非常奈斯的事情。
忙翻身下馬,彎腰拱手肅立一旁。
小太監膽戰心驚的穿過人群,高聲道:“隆平侯張信,提督五城兵馬司陳堪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