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娘心中尚未升起的不妙想法,徹底被陳沐風的出現而平息。
“啊,回來就好。
你看你這兩個小夥伴,不知道在和我開什麽玩笑,
怪嚇人的......”
蕭劍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陳沐風的身上移開,
聽到陳大娘的話,連忙附和著說:“對、對,逗大娘玩兒呢......”
“臭小子,我就知道。
還有銀杏,小姑娘家家的,別和他們不懂事的臭小子學。
起來,還哭上了......
瞧這一臉水,都結冰了......”
銀杏被陳大娘扶起來,同樣也一直看著陳沐風,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。
陳沐風看著蕭劍和銀杏,無奈地搖搖頭。
若無其事地從外麵走進來,拍了拍蕭劍的肩膀,
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先說話道:
“已經夜深,有什麽事明天再說,回去把傷口處理一下。”
銀杏抽泣著問他:“那你呢?你身上......”
“我沒事......什麽事都沒有。
都回去休息吧,明天一早我們還要把獵物處理一下,挺麻煩的。”
對於陳沐風話裏話外都在攆人的意思,蕭劍和銀杏也不好問太多。
不過至少陳沐風看起來安然無恙,也算是讓兩人徹底放下心,各自回去休息。
目送兩人離開,陳大娘看出陳沐風有心事,
輕聲問道:“沐風,是不是和他們吵架了?”
“......沒事,娘,時候不早了,還是早點休息吧。
我們這次上山......也算是不負眾望,這個冬天的存糧應該足夠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......吃得飽、穿得暖,比什麽都強......”
各自安心,一夜安眠。
隻有陳沐風無法入睡。
第二日上午,蕭劍經過前一天的驚心動魄,精神和生理雙重疲倦,猶如死豬一般一覺睡到大天明。
要不是自己的母親掀他的獸皮被子,把他直接從美夢中凍醒,說不上他會一直睡到晌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