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,韓義聽到何宇這番話,皺眉質疑道,“三刻時間,古月明怎麽能往返孔府?就算從大道騎馬飛奔去孔府,也要兩刻,這麽一來一回,得四刻時間,古月明完全不可能做到。”
“雖然孔府後麵有鮮為人知的捷徑河旁小道,騎馬飛奔半刻多一點就可到孔府,一來一回一刻多時間。”
“不過我詢問過,當晚孔長生出事前後,那酒樓附近人家的馬匹,都沒有丟失過。”
“古月明家境貧寒,也買不起馬匹,安置在酒樓不遠處的河邊。”
韓義說著頓了下,望著何宇道,“何兄,你可別說馬匹是文詩豪幫他購買、事先安置在河邊的。”
“我仔細查過,古月明出酒樓吐酒一刻多時間後,孔非尋才死的。如果是他所為,大道斷然走不成,隻有河道一條路。”
“如此一來,那麽他是花費一刻多時間,騎馬慢悠悠來到孔府,殺了孔長生,再用將近兩刻時間慢悠悠回去嗎?”
“他為何不早早回酒樓,那樣吐酒花去一刻半時間,才顯得稍微合理、不讓人產生懷疑吧?”
韓義說罷看了眼安靜跪在地麵、仿若旁人的古月明,道,“我覺得,他是吐酒後在外麵吹吹風,散散酒,這才花去了三刻時間。”
何宇沒想到韓義也發現了那捷徑小道,微愣後,撇嘴輕搖了搖頭,道,“騎馬是你說的,本少可沒說過。”
“且如你所說,若古月明是騎馬的,一刻半後快速返回酒樓,的確稍微合理,且避免人懷疑。”
“不過那是在人們沒有發現那條捷徑河道的情況下,若被人知曉那捷徑,就很容易推理出他有作案時間了。”
何宇說著,眼眸微眯,道,“本少倒肯定,古月明他是坐船去的孔府。”
“原因是,我在孔府後方鐵索橋下,發現離水平麵不遠的豎直河堤土壁上,皆有一個被破壞的凹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