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層酒樓中,第二層靠窗位置。
四書生圍坐,桌上一碟花生米,一壺小酒。
如此寒磣的食宴,想必應該是瘦弱窮書生所請。
不過孔家少爺,以及其他兩富貴人家子弟對此似乎卻不介意,倒讓人感慨他們之間的友誼了。
桌位上,孔長生之子孔浩提議再次接詩後,便得意洋洋用筷子夾起了一顆花生米,道,“一顆花生米。”
他對麵,青衣書生會心一笑,夾起碟中一顆花生米丟到嘴角,邊嚼邊道,“吃進我嘴裏。”
側邊座位的白衣書生聽聞,苦惱地用折扇敲打著額頭思考。
想了許久,突然間靈光一現,大聲道,“不知米生花。”
瘦弱窮書生似乎有心事,他端起酒杯仰頭灌盡,眼眸微醉,道,“還是花生米?”
玉麵書生孔浩聽此,喃喃再重複了一遍他們所謂的“詩”:
一顆花生米,
吃進我嘴裏。
不知米生花,
還是花生米?
“絕了,絕了!這妥妥的千古佳作,有沒有!”
玉麵書生,青衣書生,白衣書生神色大喜,拍手叫絕。
唯獨瘦弱窮書生在獨自喝著悶酒,很是落寞。
……
酒樓下,
“我特麽的?我的刀呢?這個世界的始皇帝怎麽不焚書坑儒呢?我特麽……受不了了。”
何宇聽到那“四大才子”的詩,氣得頭冒青煙,帶著慕晚晚狐笳兒怒氣衝衝登上酒樓。
剛到二層樓上,就見有三名羽扇綸巾,儒雅非凡的男子站在孔浩四人桌前。
麵色憤慨,似乎在對峙什麽。
其中一溫文儒雅男子指著窮苦書生,恨鐵不成鋼道,“古月明,你作為我們絡平四大才子之首,怎麽如此墮落,同這三個附庸風雅的渾蛋鬼混,簡直有辱詩壇!”
瘦弱窮書生古月明還沒搭話,孔浩瞬間不滿了,拍著桌子起身,指著那儒雅男子道,“文詩豪,你說誰附庸風雅了,你們三人可敢來比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