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牢乃是刑部重地,這裏關押的犯人也很多,殿下要當心些。”
馮芳從手下小太監的手中,接過了進入天牢的令牌。
轉頭對秦鋒略顯擔憂的開口。
像是這種地方,就連馮芳都不太熟悉。
畢竟這裏的環境太差了。
秦鋒抬眼望去。
隨處可見的水牢,裏麵都會泡著一具具半死不活的軀體。
上麵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還有些更厲害的地方,用木樁將人掛上去。
被掛在上麵的人,也是目光呆滯,血都快流幹。
就連秦鋒幾人從麵前走過,都不會受到絲毫觸動。
見到了這一幕,秦鋒也有些擔憂戚鴻誌的狀態。
他已經被關押進去一兩年的時間了。
是否還活著,都是兩說。
“就是這裏了。”
馮芳走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門外。
低聲對秦鋒開口。
“打開。”
秦鋒招了招手,後麵幾名獄卒頓時有些為難。
“殿下,戚鴻誌乃是大梁最凶名昭著的犯人之一,當年被送來時候,沈大人就說過不能隨意放出。”
“您……有什麽探望的文書嗎?”
“要是沒有的話,咱們還是站在外麵看一看吧。”
他們都是底層官差,甚至還不算是官員。
現在肯定不敢承擔這個責任。
秦鋒瞥了一眼馮芳。
馮芳立刻心領神會。
他走上前,一把奪過了幾人的鑰匙。
“滾吧,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。”
“多謝殿下,多謝馮公公!”
幾人趕緊屁顛顛的跑了出去。
大梁的很多官差都是這樣,可以什麽都不做,但是絕不能犯錯。
隻要沒有自己的責任,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“殿下,我開門了,您做好準備,可能有些難聞。”
馮芳拿著鑰匙,對秦鋒開口提醒。
像是這種監牢,常年無人打理,說難聞都已經很很給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