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韻,你出去吧,稍後我自會登台。”寧葉紅輕聲道。
紫韻眼神透露了些許曖昧,嫣然一笑,放下眉筆,離開房間。
寧葉紅拾起胭脂,恢複了以往冰雪姿態,自顧對鏡妝顏,“你不是走了麽?回來做什麽。”
“我假意離開,不過是權宜之計,”宋澈進屋關上房門:接下來幾日,我得藏身天香樓,還需要你的勢力去查一件事。”
寧葉紅緩緩比出五根手指:“那會是第五個人情。”
宋澈開門見山:“咬傷我夫人的是五步蛇,此蛇極少在江南出現,你幫忙去找到它的源頭,應該不難。”
“的確不難,”寧葉紅話鋒一轉,“可你要清楚,周家在杭州隻手遮天,且官商相互,你若是想通過衙門將周天賜法辦,這很難很難了。”
宋澈說道:“我自有妙計。”
“隨你吧,總之別欠我人情不還便是。”
寧葉紅妝台起身,挽上一條披帛,離開之前,玉手指向窗台,衝宋澈笑道:“從此窗下望,便可瞧見歌台,在這兒看我跳舞,不用花錢的。”
待她離去,宋澈幾番猶豫,還是來到窗邊,輕輕推開一條縫隙,過了片刻,寧葉紅盛裝出場,身姿撩人,舞姿醉人。越過浮世繁華與燈紅酒綠,多少人能識破她的偽裝,瞧見她內心深處藏住的傷?
不僅是寧葉紅,滿樓歌舞伎皆是如此。
女人太美,紅顏禍水。
浮世紅塵,最是傷人。
宋澈輕輕關上門,也關上了泛濫的情愫。
往後幾日,宋澈便留在了天香樓,以信鴿作為通信工具,暗中為周大發珠寶指點迷津。
許是覺得一個啞巴翻不起多大風浪,周天賜並未去刁難周雅昭。
天香樓的情報果真迅速,很快便找到了五步蛇的源頭——毒蛇往往有兩大用途,一是害人,二是入藥。整個杭州城,有能力將五步蛇當做藥材的,獨最大藥鋪“錢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