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昭肯定知道些什麽,但她還是選擇了搖頭。
“女人不一定懦弱,失聲也並非沉默,你既然知道些什麽,為何不肯告訴我?”宋澈湊近問道。
周雅昭低頭沉默許久,才拾起一根木棍,在地上寫下“危險”二字。
宋澈抿著嘴唇,“那這樣,你不用告訴我他是誰,你隻需告訴我,城北商行是由誰打理的即可,這不難吧?”
周雅昭猶豫了片刻,在地上畫了三條杠,寫下一個“三”字。
宋澈沉聲道:“三舅周浦麽?”
周雅昭趕忙比了個“噤聲”的手勢,嚇得左顧右盼。
先前在河邊救下的那個叫做“方琦”的少年,說自己姐姐被周扒皮淩辱。
三舅周浦可是周家最被寄予厚望的掌門人,在杭州城內極具盛名,會為了滿足下半身愉快而去強搶一個民女?
難道是他兒子周天賜?周天賜乃學院賢士,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幹出這等有損身份之事。
難道是那個叫做“方琦”的少年在信口胡說?可自己與他非親非故,他又何必杜撰故事來哄騙?
這杭州城裏水,果真不是一般的深。
“小姨,怎麽我一提三舅的名字,你便被嚇得魂不守舍,難道這周府裏有——”
“咵!”
不等宋澈話完,房門突然遭人推開。
宋澈趕忙用腳將地上字跡擦了,回首一瞧,竟是芳姨。
芳姨站在門口,見宋澈與周雅昭湊得這麽近,輕蔑一笑,一句:“打攪二位了。”便要掩門離去。
周雅昭急忙起身,去拉住了芳姨,一通手語解釋,誰又看得懂?
想誤會你的人,往往比殘疾人還會裝聾作啞。
清者自清,何須解釋?
宋澈大大方方問道:“這麽晚了,芳姨還來膳房,所為何事?”
“聽說你們在膳房裏給老太君煲粥,我便過來瞧瞧,老太君這十幾年的飯食,都是我親手操辦的,她喜歡吃什麽,口味如何,我再清楚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