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宋賢侄膽識過人,截江攔匪,我父子倆隻怕早已沉屍江河了……來,今夜定要多飲幾杯!”
“李叔伯,我明日還要起程行商,不能飲酒過量,我還是多吃菜吧。”
“哎,宋兄哪裏的話,你難得來一次廬州,多飲幾杯又有何妨?若是醉了,便在家裏住下。”
“是啊宋賢侄,聽聞沈家獨攬了此次歲幣生意,財富,家業,名譽,都領銜於江南各商,如此大喜之事,應該多飲,來來來,叔伯再敬你一杯!”
李家父子滿口冠冕堂皇,馬屁亂拍,敬酒也是一杯接一杯,沒打算讓宋澈放下酒杯。
宋澈看破不說破,來一杯便喝一杯,反正這酒度數低,幾斤下去他也醉不了,且看這對父子有何貓膩。
“爹,光是飲酒難免乏味,不如將靈容請來,為宋兄唱一段兒,助助興也好啊。”兒子李柳突然提議。
“哎呀,我怎將她給忘了,”李通一拍腦殼,吩咐一旁候著的仆人,“快去將靈容姑娘請來,為賢侄唱曲侍酒。”
仆人應聲退下,少時便領著個身穿花緞,懷抱琵琶的女子步入膳廳,她生得花容月貌,風姿暗藏眉骨,雙眼泛濫秋波,叫人看上一眼便新生憐愛。
“賤妾參見老爺,公子,宋姑爺。”靈容欠了欠身,頷首間朝宋澈拋了個媚眼兒。
“宋賢侄,這位乃是廬州名妓靈容姑娘,年芳二十,一手好琵琶,一腔好歌喉,當時名動整個廬州呀,老夫一擲千金才將她贖回府上,平時做個閑情弄樂的侍女,”李通一番介紹後,又指著宋澈道:“靈容啊,這位可是蘇州首富,沈家宋姑爺,你快快獻首曲子,為姑爺助興。”
靈容便坐在一旁,猶抱琵琶半遮麵,長得漂亮,彈得動聽,唱得動人。
“外麵下著大雨,屋內飲著美酒,又聽佳人弄月,實在令人高興……好,今夜便陪李叔伯與李兄一醉方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