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白花花流淌出的細碎的東西，有如那雪片一般。
嬴政看著此物的眼睛不由瞪大。自此物之上，他更是看到了點點熟悉之感。在嬴扶蘇府邸那裏，他看到的精鹽也是如此。
這就對了。
看著這一車車放眼望不到邊的袋子。
嬴政頓時瞠目結舌。
要知道，倘若這裏麵全都是精鹽的話，那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量，可是比從巴郡送過來的還多了足足兩倍啊。
嬴政一刹那愣在原地，整個人的舌頭仿佛打結了一般，一時間，竟然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麽。
此刻，有這等神情的。
不過隻有他一人，還有李斯，尤其是公子楊此刻儼然被傳染了一般。
“哥，這是怎麽回事啊？”公子楊此刻咽下一口寒氣，看著眼前這一幕，不覺抬起頭來問嬴扶蘇。
嬴扶蘇稍稍喘過一口氣。
“身為哥哥，謝謝你能這麽為哥哥著想。這一次倒是騙了你。哥哥之所以讓你這麽做，是為了能夠和巴郡的鹽做一下對比。現如今這件事情已經完成了。”不等公子楊說完，嬴扶蘇繼續道。
“哥沒想到弟弟你竟然可以為我做到這個地步，我很感動。不過，我也舍不得讓我弟弟如此。好了，現在咱們大家都不用折騰了。我想身為弟弟，你也應該為哥哥感到高興吧。”
這話說出口，李斯本來緊繃著的那張臉，此刻恢複了一點點柔和之色。
嬴扶蘇雖然沒有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。
但是憑借著有限的信息，他已然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李斯腦子裏，整件事的脈絡被他勾連了起來。
看樣子，大公子就是大公子。
這個公子楊，雖然有腦子，尤其是在這件事上。
但是和公子扶蘇相比，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。
“你？”
公子楊此刻整個人直接石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