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沒打算理會嬴扶蘇。
之前,是墨家這件事在他心頭更為重要。
然而此刻,火燒眉毛了。
當然是保命要緊。
命都沒了,大秦還有何用?
陳姬雖然在曆史上不曾留名。
相比於胡姬而言,甚至連微末的記錄都沒有。
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姬妾,一旦也感染上了此病。
意味著縱然鹹陽宮怕也難逃此劫。
以至於此刻,嬴政不等扶蘇開口,徑直道:“傳所有禦醫。立刻給朕去陳姬那邊。”
然而這話出口。
兩個跪地之人卻有如兩塊石頭一般,紋絲不動。
“怎麽?聾了麽?”
秦帝勃然大怒道,然而兩個人不是沒想過,實際上,這等法子,來這裏之前,兩人就用過了。
半晌,其中一人戰戰兢兢仰起頭。
“陛下,所有的,所有的禦醫不光去看了陳姬,但凡是資曆在三年之上的,也都去過了東郊。”
這話不等說完,另外一人連忙補充道。
“不光沒能找出治療的法子,其中兩位禦醫更是也不幸染上了此疾!”
此人說著,差點焦急落淚。
“這麽說,連我大秦禦醫都沒法了麽?”
“陛下,可以這麽說!”
這話聲音甚是低沉,但是有如一星火落在了幹燥的柴草之上。
呼哧!
頃刻間怒火騰燒。
“這麽說,爾等都是一群廢物了?”
一個強大的帝國,光需要一個帶領者,遠遠不夠。
嬴政甘為此人,但是沒想到身後盡是窩囊之輩。
看著麵前跪地的二人。
他的心瞬間徹骨。
然而這兩個人此刻能說什麽。
“來人,拉下去。”
“斬。”這個字正要自嬴政的嗓子深處吐出。
嬴扶蘇的聲音再度亮了起來。
“陛下,兒臣剛才有句話可沒說,並非所有的禦醫都去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