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車上,嬴扶蘇看見這一幕,他心底裏的得意越發的明晰了。
此人越是如此,越是距離自己的陷阱近了。
隻是眼下,呂捕頭不禁有些慌神了。
這扶蘇殿下搞得什麽鬼。
明明堂堂的殿下,為何偏偏不承認?直接亮出身份,讓此人交人不好麽?
這當然不好。
呂捕頭雖然同樣嫉惡如仇,但是這麽多年從戎的經曆,尤其是行伍生活,讓他的四肢和腦子逐漸拉開了差距。
嬴扶蘇這一步,給梁衛放的第一滴血,那就是要人。
倘若直接表明身份,那麽保不齊給這人留了機會。
這老狐狸八成會矢口否認。
到時候,難以找到證據,而這人大可以在深宅大院之中將一群人給做了。
雖然這幫人本質上是土匪,但也是人,嬴扶蘇可不能害了這幫人。
身為殿下,身為一個打算將大秦在曆史這根軸線上向前推進百年千年之人。
仁心仁術,這同樣也是不可或缺的本事。
以至於此刻,嬴扶蘇不覺衝著呂捕頭招了招手。
“殿下,啥事?”
呂捕頭將耳朵湊過去。
嬴扶蘇眼下在呂捕頭的耳邊一番小聲點嘀咕。
等呂捕頭再度站在原地,和梁衛對峙。
他立刻按照嬴扶蘇的思緒打開了話匣。
“我家大人說,梁大人既然如此看重朝廷律令,那麽我家大人讓我多問一句,大人幾日前可是當街抓了一幫人,那是遵了哪條律令啊!”
聞言,梁衛臉上的肌肉赫然一抖。
但很快,他嗬嗬笑了起來。
這點,他早就料到了,不光如此,他也更加斷定,坐在車裏的這人,多半不是扶蘇。
否則,此人不應該直接亮明身份麽?
不過就算是亮明了身份,他也有對策。
現如今,無論是從車駕的規格,隨行的人數,還有這人問話的內容之上,都將是扶蘇殿下的可能性排除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