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讀書人個個都喜歡這物件,哪個月不得接幾個活做做,簡單些的立等可取,略微花哨些的也不過隔日取件。”
“哪裏的口音?”小幽問道。
“像是江那邊過來的。”老者回應道,“要不就是遼東。”
“江那邊?”小幽不解。
“就是鴨綠江對麵的朝鮮。”老者解釋道,“我就問他,是參照我這裏的樣板還是定製。”
朝鮮?荊竺心裏一動,沒作聲。
“他又問,大一點的印章能不能刻,我說就算是刻石碑都行。”老者繼續說道,“他左右看了看,取出一張紙,是撕下來的那種,我一看就呆住了,這不是什麽尋常的印章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什麽?”
“這個我現在不能說。”老者及時刹住了嘴,“我當時就沒答應,那個人也就沒多說什麽,等到天快黑了,他帶著另一個人又來了,進來就把門關了,用刀逼著我幫他雕刻。”
“結果你還是推掉了,對吧!”荊竺插了一句,“然後他就要挾你?”
“這位東家果然好眼力,他兩個人聽到了裏屋有孩子的聲音,就……,就把我的孫女帶走了。”老者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,“臨走時說了,幾時刻好再放人。”
“這麽說,那張紙留下來了?”
“那個不能給你看,除非我的孫女平安回來。”
“要是你刻好了怎麽聯係他們交貨呢?”荊竺又問道。
“不用我去交貨,隻要在大門外綁上紅布條就行。”
“大叔,如果我們幫你把孫女帶回來了,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張紙?”
“那東西是個禍害,我不想連累你們。”老者說道,“若是真的把我孫女救回來,那張紙我給你都行。”
“需要幾天可以刻好?我隻是說工時,不是要你真的去雕刻。”荊竺打算問完這句就離開。
“最多三日。”老者說道,“那個人說了,隻要字跡一模一樣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