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人居然是太子府的鐵掌衛羅山,算起來,他當時已經失蹤十四年了。”老者說道,“你們見麵了。”
荊竺此刻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,自己整天在盤算,沒想到避開了朝廷的暗衛卻沒有避開這位老者。
“羅山肯定不是一個人,看情形應該是奉詔北征,找到他就可以找到你們,我覺得還是要先搞清楚夏建陽的事情。”老者緩了一口氣說道,“之後你們也去了盤山,很巧,你們住的車馬店就是我打雜的對麵那間。下雪了,我也沒多少事情做,每天盯著對麵,除了後來見到一位壯漢進去過,沒見到其他人。”
“沒想到會有你這麽一位高手在暗中窺探。”荊竺回應了一句。
“但是有一天,我發現有些不對勁,我看到有人在樹上刻著暗記,然後你們的人開始追蹤,還抓了兩個人。”老者接著道,“我順著被毀掉的刻痕一直去了海邊,我見到了當初宮中的兩位護衛,還有夏建陽的子女,那個小島上聚集了兩三千人。”
“我沒有去那個島上,在一個小碼頭附近藏著,時不時有他們的人外出打獵捕魚采辦物品,我聽到了隻言片語,說是開春了就有行動。”老者說道,“後來入關了才聽到兩個消息,一是有人突襲朝廷的糧倉,一是有參客傳出了消息,說是叛亂失敗。”
“難為你一直守在小島附近。”荊竺說道。
“看到那些人乘船離開了小島,我又回了夏建陽死去的小破屋,白天練功,黃昏下山去車馬店借宿,山上太冷了。”老者說道,“我年後去了那個玉器店看過,已經人去屋空,朝廷的兵馬正在集結,既然那個逆賊勞師遠征,京城想必就會疏於防範,於是我沿著海邊一直走,打算回到應天府看看。”
荊竺明白老者說的逆賊是誰。
“你幾時入關的?”
“三月初,從六州河到山海關也不過是百多裏,徒步也隻是兩日工夫。”老者說道,“我騎著老馬慢慢走,月底到了濟南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