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時節。
清晨一場大雨下了兩個多時辰,荊竺隻得在午後出發,一行人冒著小雨走出去不到兩個時辰,天色又黑了下來,空中開始飄起了牛毛細雨,還伴有隱隱的雷鳴聲,看情形又將有一場大雨。
小幽讓赫連波通知前麵的小隊找地方歇息,看明日天色再定出發時間,一行人來到了城南三十裏外的東林寺附近歇息。
夜裏,四人洗漱後聚在一處敘話。
“先生,那個《周易》是怎麽回事,給我們講講吧?”祁玉說道,“昆侖和小幽也想聽聽。”
“天下最難說清的書就是《周易》,能說清的恐怕隻有孔聖人。”荊竺道,“易,就是變,包含著‘易’和‘不易’;窮則變,變則通,‘變’是永恒的,也就是我們常說的‘定數’。”
“就是講道理的書嗎?”祁玉問道。
“或許是吧!”荊竺說道,“讀不懂,那就一無是處;讀懂了,可以無所不容。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,同一個人處在不同的境地又會有不同的理解。”
“先生能具體說說它的用處嗎?”昆侖問道。
“總的來說,《周易》是一本趨吉避凶的奇書,所以常常有人用於打卦,占卜吉凶,我聽家主說過,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輕易用於打卦的,因為他已經很好地把握了‘變’與‘不變’。”荊竺說道,“為官者可以預測自己的仕途前程,為將者推測戰局的凶險,務農之人可以推演時令以及收成,經商之人用來幫助自己識別人心,更有甚者,可以預測天下大勢。”
“這麽神奇?”祁玉驚訝道,“那真的是很玄妙了!”
“還有呢!”荊竺笑了笑,“可以問姻緣、問人口、問方向。”
“先生這麽一說我有點明白了。”小幽說道,“如果胡濙深諳此道,我們真的是無章法可循了。”
“如果我們這次沒有出現在漢川,或者說我們沒有參加武林大會,說不定胡濙就會走這條路線。”祁玉說道,“他去年是走過嶽陽那條線的,差不多就是小齊他們那個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