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陳王徙居高麗,身邊隻有家眷並無專職護衛,先父是尾隨而至遼東。”靳澤道,“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夏師父居然找到家裏來了,當時兩個人還打了一場。”
“兩兄弟動手?”
“是的。”靳澤微微搖頭,“先父曾經也是上馬殺敵的偏將,追隨陳王時隻帶了槍頭,平日裏都是用木槍練功,所以在兵器上吃了些虧,夏師父是步下武功,雙手使劍占盡了主動。後來他們遠遠地談了許久,我隻隱隱約約聽到了‘各為其主’和‘另立世子’,其他的都沒有聽到。”
各為其主!這已經說明了夏建陽的立場。
“先父並沒有明說他們兩個交談的內容,隻是通過夏師父的話語推測。”靳澤說道,“夏師父說了,在一個小島上聚集了不少人,我那次就是順著暗記去那個小島商議行動計劃。”
“真要是倭人在支持,你想過這個後果嗎?”荊竺問道。
“我想過,這是裏通外國勾結異邦,會留下千古罵名。”靳澤說道,“如果先父還在也不會讚成的,我隻想守著我娘好好過日子,可是娘親要我去看看。”
荊竺一邊仔細聽著,一邊荊竺計算著事情發生的時間。
“至正二十四年回鄉,沒幾年就入了軍營,差不多是洪武元年,一個去了軍營,一個去了關外,後來他們是怎麽聯係上的?”
“父親去了遼東,這是夏師父猜測的,因為他也知道陳王去了高麗。”靳澤道,“靖難之役燕王即位,突然有一天夏師父找到了我們,說是陳王給了他地址。”
“這個說法合理,否則不可能找到你們。”荊竺道,“令堂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吧?”
“家母曾經服侍過陳王的王妃,跟隨陳王的家眷前往高麗。”靳澤說道,“陳王在那裏的日子不太好過,不想更多人一起跟著受苦,得知先父孑然一身,便讓先父把她帶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