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小桔的名字一樣,都是取自屈原先生的《橘頌》。”荊竺說道,“後皇嘉樹,橘徠服兮。綠葉素榮,紛其可喜兮。”
“不知道他身邊會有多少護衛。”何羅閃說道,“在宮中,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,在外麵隻是一個文弱書生,萬一出什麽事情都沒有能力自保。”
這句話讓荊竺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,祁玉趕緊給何羅閃添著茶水,把話題岔開,“何大哥,這麽多糧草你是怎麽弄到的?”
“一部分是收購的,還有的是從鄆城和商丘運過來的。”何羅閃說道,“我讓弟兄們跟鄉民們簽了契約,用的是中州鏢局的名義,等海鹽運回去就按照現在的糧價兌換,多出來的鹽可以委托幾個鹽商代銷,除去弟兄們的工錢全部作為那些孩子們這幾年的費用。”
“這個辦法好,不能讓鄉民們吃虧。”荊竺喝了一口茶說道,“縱使一匹馬能夠馱負二百斤,青岩大叔的馬幫也走不了多少海鹽。”
“我昨日已經讓那兩位族中子侄提前出發,一方麵是給丘鬆帶信籌集海鹽,另一方麵是通知家鄉人多曬鹽,越多越好,這可是無本生意,不要錢的。”何羅閃說道,“糧草運抵防城之後,我會通知文舉和柳亢接應,然後去海南直接裝鹽原路返回,在嶽陽上我們自己的船運往夷陵。”
“運糧草的路線是否要變更?看圖形走贛江繞了遠路。”荊竺道。
“入洞庭湖走湘江當然會近一些。”何羅閃微微搖頭,“但是過了零陵之後,無法確定水路的情形,況且那一帶多山,我們又都是大船,萬一過不去就得回頭。”
“沒有更細致的地形圖了。”荊竺道,“我們現在的都是前朝的地圖。”
“到時候我問問丘鬆,看海南衛所是否有前朝遺留的地形圖,臨摹一份。”何羅閃道,“不過,有一個人他肯定有更詳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