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是不能再待了，張元青準備帶著人出城。
出城前去了範家和秦家，把自個媳婦接上。
自然，媳婦是次要的，重要的是關係。
出城的時候，本來以為會遇見攔阻，不成想壓根沒人盤問。
出城的人隻需繳納銀兩即可，甚至連離鄉文書都不看。
幾人坐在同一輛馬車上，由五匹馬拉著。
車廂也變得更長。
範芊芊靠著車廂，沒有半點離開父母兄弟的哀傷，嘴角還有幾粒芝麻。
秦玲瓏是年紀最小的，眼中一直晶瑩著，幸好有蘇紅魚摟著她，說些貼心話。
蘇紅魚顛沛流離半生，見過世上所有的苦。
她的語速很是溫馨，也不尖銳。
秦玲瓏酸著鼻子：“蘇姐姐，玲瓏小的時候見過你巡街，就像是仙女一樣。”
張元青抬了下眉毛：“花魁還會巡街？”
蘇紅魚想到天上人間金元寶的事情：“也就張掌櫃那裏不巡街了，偏偏那些書生哭喊著要見金姑娘一麵。”
範芊芊也插進去話：“唔，聽人說，天上人間的花魁和天上的仙娥一般像。”
秦玲瓏輕輕點下巴：“我也聽爹爹說過。”
她們從父輩口中聽說張元青的故事很多，尤其是玲瓏。
秦五每次喝多都會誇讚張元青，並讓她的姊妹們都記著。
沒有張元青就沒有秦家的今天。
張元青聽著幾個姑娘說話，隻是笑笑，隻能摸摸何琴音。
蘇紅魚在信上聽小乙說過很多關於大秦聖城的事，如今正主就在眼前，主動聊到戰爭。
“一百多人怎麽打下聖城的？”
“家父還在的時候，邊關是大明之刺，屢次拔不掉。”
琴音往後挪了挪，坐在張元青身邊，方便張元青暖手。
張元青發覺幾個姑娘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，故意賣個關子：“出了應州，你們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