鹽幫跟官家定下的二十文/斤上限,按照劉墨所說的五十文/斤的價格,相當於光是拿貨他周家就得虧三十文/斤。
八百四十萬斤的訂單,一年折算下來(按照一兩銀子一千文),就是二十五萬兩千兩白銀。
這還不算運輸費,交於官府跟鹽幫的稅銀,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費用。
隨便估算一下,一年下來,少說也得虧上三十幾萬兩白銀。
瞧見周禮傑那副模樣,劉墨心中竊喜:怪我咯?你特娘的,事情鬧到這一步,腦子裏還想著賺錢。
真是應驗了那句話,人不要臉鬼都怕!
“劉賢侄,這價格,豈不是將我周某人往絕路上逼嘛?”周禮傑道,“方才周某所說的十文一斤,也是虧的!
如今官道不太平,沿路孝敬的銀子,官家的稅銀…這一樣樣算進去,根本賺不到錢。”
忽悠,接著忽悠!
十文買來,二十文賣出,一倍的利潤,賺不到錢,跟我扯犢子呢!
你喜歡扯,那我陪你唄。
劉墨笑了笑,說道,“世叔,並非我劉墨刻意刁難,你若不信,可以將我的新鹽拿去與市麵上的‘精鹽’比一比便知!”
“嗬嗬,劉賢侄的新鹽,周某略有耳聞,確實跟市麵上的‘精鹽’相差無幾。隻是…”
“沒什麽隻是啦,五十文一斤,不二價!”劉墨打斷了對方的說話,“世叔您若是不要,也沒關係,買賣不成仁義在!”
“不是不要,賢侄,這價格能不能…”
劉墨不斷搖頭,態度何其堅決。
周禮傑麵色鐵青,沒想到自己完全出於下意識的小心思,卻弄成了這個尷尬的局麵。
“姑姑!”無奈之下,他隻得將希望寄托在周老太君身上。
“看著我幹嘛?我老太婆隻是順道來看看乖孫女詩琪的,你們大男人之間的生意,別問我!”
聽聞此言,周禮傑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