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鹽幫大廳內。
周竹山正在**慷慨地講述著自己新鹽的精妙所在,劉墨十指交叉,頂著下巴,傾聽時隻有眼睛在動。
而宮長義端坐大廳正中央,他的臉活像石雕,火光為他的皮膚罩上了一層陰森的橙色,在他的眼眶底投下深深的陰影。
已在市麵上售賣的食鹽相似倒沒什麽,新鹽居然沒有半點差別,這就有點離譜。
“劉公子,說說你的新鹽。”
“香山縣,海鹽!”劉墨沒有說太多。
“哦?你二人都是臨陽人,又都是從香山縣製出海鹽。”鹽幫三當家穿著一件灰白長袍,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劉公子還是我表妹招的贅婿。”周竹山不懷好意的笑道。
聽聞此言,三當家麵色一沉。
“多說無益,宮幫主,三當家。想要弄清真相,隻需派人前往香山打探便可。”劉墨道,“香山諸島,皆是我林家製鹽作坊,這誰也造不了假。”
“哈哈哈,表妹夫,你可真會說笑。”周竹山笑道,“榕城離香山大半個月路程,來回就是一個多月,還沒算上登島。這新鹽,還上不上市了?”
“我都不急,你急?”劉墨道。
“劉公子,我很遺憾,不能因為新鹽耽擱了今年的大事。”二當家一邊說,一邊起身看向宮長義,“幫主,為公平起見,這兩家新鹽來年再定價上市。”
二當家所說的大事其實就是鹽幫定下的規矩。
每年三月中旬會給不同的鹽設定一個價格區間,算是對鹽價做一個管控。
沒有得到定價的鹽,就不能進行售賣,要等來年。
劉墨心情何其煩躁,“二當家,既然我兩家質量相差無異,不如同時上市?”
“不可。”二當家態度堅決,“規矩就是規矩。”
周竹山一臉壞笑,“表妹夫,現在你怎麽急上了?”
劉墨瞬間懂了,這就是他的奸計,阻擾我的新鹽上市售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