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天王就是疑心病重,把別人的老婆押在他那裏,做人質才是。”
“紹光,慎言!”傅善祥一急,按住了譚紹光的手,又倏地抽開。
動作即是語言。
譚紹光瞬間覺得傅善祥也許並不喜歡自己,便問道:“你是不喜歡我嗎?”
“都是夫妻,哪有什麽喜不喜歡的。”
又是一句平靜且不痛不癢的話。
譚紹光看著傅善祥漂亮的臉,心裏有點不服氣了,莫非她已經給我戴了綠帽,難道我還不如天王那個老家夥?
“行,那我們睡覺吧!”譚紹光倒想看看,傅善祥會作何反應?
傅善祥一滯,然後開始機械地解胸口扣子,麵無表情,譚紹光一下火了,一把扯住了她解扣子的手。
二老婆乖,三老婆乖,包括未進門的楊不悔,都對他充滿了愛意。唯獨傅善祥這個狀態,明顯就不喜歡自己嘛?譚紹光覺得受到了侮辱,違背女人意願的事,他是不會做的,放到現代,可是要判刑的。
“你既然不喜歡我,為什麽要嫁給我?”
傅善祥平靜小聲開始緩緩訴說著:“當年天京事變,東王楊秀清向天王逼封萬歲,天王號召各王勤王,北王韋昌輝,燕王秦日剛殺進東王府,先後牽連殺死二萬多人,我被下獄,是你帶人救了我。”
“我嫁給你既是報恩,也是尋求你的庇護,而現在我更是天王那裏的人質,你明白了嗎?”
“對不起。”
譚紹光瞬間感覺有些羞愧,沒想到即使是天國第一女狀元,也不過隻是棋子,在封建社會女子是沒有地位的,原來都隻是任人擺布的木偶。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。”傅善祥臉上開始動容,她的眼睛像是憂鬱的春水,粉唇微啟,“其實是我配不上你。”
“我一生共有三次婚姻,十三歲的時候嫁給一個李氏人家做童養媳,十八歲的時候,丈夫得了蕁麻疹病逝,後來走投無路,參加了天國第一次科考,後來東王楊秀清把我府中,任女待史,後來我們倆就好上了,再後來就是天京事變,北王韋昌輝還霸占過我一段時間,你救了我,並願意娶我庇護我,我真的很感激你,像我這樣的女人,早就不幹淨了,是我配不上你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