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大白從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,被折磨成一個心機深重的瘋子,不能怪他,也無緣由怪別人,隻是心太亂罷了。
有時即使有再多的安慰和指點也沒用,能說服和鼓勵自己的,還是隻有自己。
鄒忌看著這一幕,覺得溫馨,可又覺得詭異,他疑惑蕭大白為何會出現於此。
而且,這時間也接的巧合,梁阿伯坦白的時候,蕭大白就進來,莫非是早就暗藏深處,埋伏著?
他向後望了一眼,看到白夜絕和夢夢走了進來,他們朝鄒忌比了個手勢。
鄒忌勾起嘴角,高興的看著他們,看來還是他們暗中幫了自己。原來他們總是默默的幫助和守護著自己。
蕭大白並不是會說對不起的人,他跪下來,給梁阿伯磕了個頭。
“此次一別,就是永遠,謝養育之恩,大白記在心中,這輩子我並沒有做好您的兒子,欠您的恩情,大白下輩子再還。”
梁阿伯也看明白了,這次蕭大白願意認罪,他殺害了胡嚕上卿和張波上卿,而且就算鄒忌將應虎報了上去,大家也都認為花魁案真凶就是他,他也沒有辦法活著回來了。
梁阿伯憋著自己的情緒,顯得格外平靜,他並沒有什麽表示,好似在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。
蕭大白轉身走了,並對白夜絕和鄒忌說:“我在馬車上等你們,你們快點。”
白夜絕點點頭,他想,蕭大白定是痛苦極了,無法在麵對自己的養父梁阿伯,加上蕭大白背負那麽多罪名。
沒人真正能體會到蕭大白的難過,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麽感同身受,針不紮他們身上他們永遠不會痛。
蕭大白給梁阿伯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,梁阿伯的難過就憋不住了,他痛哭流涕,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順著臉頰滴落在地板上。
“梁阿伯,別太難過,這個物件,是大白留給你的。”鄒忌說著,從袖子拿出了一個壽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