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絕坐在角落裏想了半天,直接走上前來,一手掀開白布。其餘人眼睜睜地看著白夜絕猛地掀開白布,沒意料到的鄒忌直接與溫有良來了個眼對眼。
鄒忌:……
他看著溫有良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對麵人的表情,默默的後退了兩步。
白夜絕卡住溫有良的下頜,伸出手在他的口腔裏摸索著。
鄒忌看著白夜絕的動作不自覺地皺緊了眉,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服言初,這種動作打死他都幹不出來,言初卻很順手,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。
白夜絕一麵尋找著線索,一麵思索著。死者絕對不可能自己活埋自己。溫有良死亡的那天晚上,屋子裏除了他,一定還有另一個人在。那個人用了一種方法,讓死者看上去是心疾而死。
死者的屍體上沒有掙紮過的痕跡,說明他臨死十分迅速,迅速到來不及反應的地步。但是以他臉上那副殺人的表情來說,若是驚懼到這個地步,身體上為何沒有在床板上掙紮的痕跡?
這是他不相信死者隻是簡單被氣死的疑惑之點。但是問題也就在這裏,那個凶手,是用了什麽辦法呢?
溫有良的十指布滿了老繭,不光如此,手掌也是粗糙不堪。根據鄰居所言是生活貧困活幹的多,所以手上才如此滄桑。隻是太過滄桑,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多歲的手。
白夜絕低下頭扒開溫有良的衣服,摁壓著屍體的肩膀,兩邊的肩膀處各有凹陷,好像長時間收到了壓迫才會出現這種痕跡。他若有所思的將衣服重新攏好,視線落在死者外衣的補丁上。
和粗糙的手掌不同,這塊補丁做工很好,看得出縫補的人心很細致。
溫有良一個成年男性,會做得出這種細致的針線活?
一個個的疑問從白夜絕的腦海裏冒出來。到底是怎麽回事,這種違和感滿滿的感覺讓言初陷入了深深的疑問當中,究竟他們落下了什麽還沒有發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