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秦玨穿上紫袍玉帶,出現在宣政殿外,竟是上起早朝來了。
殿內如公孫無諱預料的那般,奏疏聲此起彼伏,都在說李逸如何不尊重大儒,如何讓秦小姐欺君罔上,才得了楓園等等。
沒人敢說秦玨的不是,秦玨性格沉穩,講道理,他們倒是不怕,他們怕的是臉色一直不好的陳知節、陳國公。
李濟揮手示意眾臣安靜,讓宰相公孫無諱講述昨天經過,公孫粗略講了一下,又取出一些紙張呈了上去,正是出塞和弟子規。
“這是昨晚李逸用羊毛軟筆寫的行書。”不亢不卑的說道。
羊毛軟筆在文朝十分少用,雖然柔軟,蘸墨多,但是不好掌握,極考筆力,而寫行書則更是離譜,這個李逸才多大?
李濟先看了出塞詩,大喜稱好,隨即讓德公公傳下去給眾官鑒賞,再看完手中弟子規後,龍顏大悅。
朗聲說道:“爾等有此詩才和筆力,朕也可以賞賜。”
詩風盛行才十餘年,殿內官員談孔孟之道俱是行家,鑒賞可以,作詩、大可不必嚐試。
再說用軟筆寫如此行書,根本就是四十年功底才幹得出的事,天知道那十六歲的李逸如何做到的,聽到李濟的話,紛紛不語。
“陛下,可那勸學乃李逸所作,陛下賞賜楓園便名不副實,有欺君之嫌!”禮部侍郎王典,這時候站了出來,他王家昨天吃了虧。
士族的官員紛紛讚同,大呼於理不合,秦玨起身上前,朗聲說道:“李逸乃我撫養長大,猶如親子,又是童養之婿,小女夫婦二人誰拿出有何區別?”
隨即冷哼一聲,厲聲道:“爾等教導不好自家子弟,卻妒我教導有方,是欺我金鐧多年不染血嗎?”
脾氣好的尚且如此,不要說脾氣差的陳國公了,陳知節正要上前,河間王爺李蕭山看懂李濟的眼神,一把拉過秦玨勸了兩句。